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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
 神兽,不过是个被那些无知人类捧的飘飘然的蠢货罢了。

 他看着山河在他脚下崩塌,血成河,心中那股操纵生命的快意几乎要压制不住,那可笑又懦弱的天道终于在他将人类灭绝殆尽前,出手阻止了他。

 生命?这是什么?

 他不理解那些死去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为何如此害怕,更不明白自己为何活着。

 死,不过是一种形态罢了。

 他将天道打成重伤,而后静静的闭上双眼。

 睚眦神兽自此成为了传说。

 数万年后。

 冰雪飞扬的世界里,一个浑身脏污的男孩抱头躺在雪地中,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踢打。

 “去死吧你!瞧瞧你这废柴的模样,生下来就是来讨打的吧…哈哈…”

 一个疯狂踢打着他的男孩停住脚下的动作,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。

 一阵淡黄的温热体浇在他头上,甚至顺着嘴角入沾血迹的口中。

 男孩将自己抱的更紧,怨毒的看着那一张张得意的笑脸。

 “走!”

 一场漫长的□□随着这句话结束。

 被踢打的男孩艰难的站起身,却又一个踉跄摔到地上,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
 点点红梅晕染着洁白无暇的雪地,大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漂落,他垂着头,握紧了一把冰凉刺骨的雪。

 三后,牛蛙村五个孩子离奇死亡,让众人看向他的神色中,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。

 他坚定的看着遥远的天边,在那里,有一个叫做无月门的地方可以让他变强,可这也不过是他的一个踏板罢了,他要踩着这样的无数个踏板,一步步走上世界的顶端!

 然后让那些愚蠢的人们伏跪在他脚下!

 然而现实给了他什么呢?

 他拼尽全力竟还不如他身上那天道的恩赐。

 最后,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龙傲天替他专门建造,只为用来折磨他的牢狱中,看着他美人在怀,春风得意,然后在浓郁到几乎如墨般粘稠黑暗的怨恨中闭上了双眼。

 果然,上天是公平的。

 他又重新回到了进入无月门之前,那时的他不过一个外门弟子。

 恨啊!这样强烈到他几乎无法抑制的仇恨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
 他,要将前世那些陷害过他的,和那些站在龙傲天身边的人一个个杀死,让他们对他出恐惧的神色。

 那该会是种多么美好的享受。

 直到…

 他遇到了她。

 他抱着正巧将她与龙傲天同时杀了的心态接近她,却一点点发现了她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一面,他甚至偶尔怀疑,她和前世的颜鸢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。

 隐藏在冷傲外壳下的她,竟然意外的单纯可爱,有时竟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,再逗逗她,想要看她出那种明明气急败坏,却依旧想要维持冷漠外壳的模样。

 很快他就从相处中分析出,她与前世的颜鸢确实是两个人,虽然不知她当初为何执意收他为收徒,更不知她为何会提前知晓一些她本不该知晓的问题。

 可这有有什么呢?

 他不会揭发她,揭发她对他没有一点好处,甚至他能够优先得到许多资源的机会都会失去。

 可渐渐的,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,她竟一点点的打动了他,让他为她着,着到不可自控的地步。

 天银河下,整个江面都倒映着天繁星与街边的繁华,一切声音似乎都渐渐离他远去了,他的眼里,心中,只剩下那双笑的如同两轮弯月的眼,那双水光粼粼的眼中只倒映着他的模样,仿佛她的眼里心中也只有他一人。

 这种感觉让天地失,他眼中唯一的一抹只有她红扑扑的双颊。

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。

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弱小。

 他看着她漂浮在空中,眼里还含着温柔的笑意,就这样,一点点消失在了他面前。

 在她完全消失的刹那,他的世界,天崩地裂。

 他坐在那片花田的庄园中,静静的等待。

 抱着那渺茫到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希望,默默的想,她会回来的,她说过她爱他,她说过她不会离开他的。

 一年过去了,十年过去了,二十年过去了。

 他像一尊雕塑般静坐着,看着院子里的花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。

 终究,她还是没有回来。

 庄园外的花田早被他烧为一片枯地,可这个藏着他们许多小幸福的庄园他却一直舍不得烧。

 心中的思念已经浓烈到他无法忍受。

 无法忘记她啊!他必须做些什么好好发一下。

 比如,替她报仇?想必她也会很开心的吧。

 他看着颜祈眼中对无月门同样不加掩饰的仇恨,满意的笑了。

 二十年疯狂的训练,让她甚至有资格成为他手下的一名大将。

 在颜鸢消失的片刻,他突然头痛裂,竟想起了一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。

 他…在数万年前曾是上古魔神。

 所以火凤凰额头的内丹碎块属于他,镇魔塔里的内丹碎块也属于他。

 这些令他疑惑许久的谜团都已解开,可他却不甚在意。

 可他却总觉得这记忆并不完整,似乎…还忘了什么,是一个人?还是一件事?

 这些并不重要,如果能够换回她,他可以不要记忆,不要这一身修为,带着她归隐山林也是幸福的。

 可如今…

 他只想报仇,报仇!

 颜祈潜伏在无月门内的时候替他偷会了最后那半块内丹,和当初大长老下在假内丹中那些□□的解药。

 二十年了,他内丹上的裂纹在缓缓消失着,他能感受到那些曾经属于上古魔神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到他体内。

 他杀入了无月门,如今已经无人能奈何他了不是吗?他放出了自己曾经的部下,看着他们在无月门中杀戮,看着大长老痛哭涕悔不当初的跪倒在他面前,绝望的哀求着他,他的心中只有一片麻木与冷漠。

 唯一在改变的,只有对她的思念,这思念如同滚雪球般,越来越大,已经浓烈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。

 就在他发疯的前一刻,无月门的镇山老祖出山了,他拒绝了属下助战的请求,只身上阵。

 疼痛与疲惫可以暂时减缓他对她的思念,那无处不在到令人发疯的思念。

 血在他眼前蔓延,不知战斗了多久的他在尸山血海中缓缓站起身来。

 无月门的最后一个镇山长老倒在他面前,天空中黑云翻涌,肃杀的风一阵阵扫着战场。

 胤睚面无表情的站着,突然觉得内心空虚的厉害。

 鸢儿,你看我都为你报仇了,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?

 都说一醉解千愁,他这一醉,就是醉了四百年,

 他寻找着一个又一个他们曾一起走过的地方,寻找着点滴的回忆,回忆着她在这个地方曾与他说过的话,回忆着她当时的每一个表情,每每回忆起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细节,都能让他如获至宝。

 可是渐渐的,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,这种所剩无几的甜蜜也变得如同淬了毒般,每回忆起一点,都能让他痛不生。

 他甚至会开始思考,思考自己当初为何心软,直接杀连她不是更好?如此便不会如此痛苦,想死却不能死的活着。

 他如何能杀了自己啊!轻而易举的结束了这条用她的命换来的命吗?

 五百年后的又一天雨浓节,他坐在他们曾经居住的客栈中对月独饮,靠着那些被时间洗刷的愈发鲜明的记忆勉强度

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?

 他突然想起那个关于雨浓节的传说。

 不,这不是传说,这是真的,在这一天夜里同时许愿的男女能够相见,穿越时空。

 然后,他果真见到了她,虽然不过短短一瞬,却足够让他发狂。

 她还活着!她还活着!

 可如果她还活着,为什么不来找他呢?

 他是如此的思念她啊,思念到骨头都疼了。

 他疯狂的查阅着古籍,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。

 他找到了。

 以自己为祭品。

 他毫不犹豫的一刀刀切割着自己的血,看着血顺着沿一滴滴滴落到地上,渐渐化为一个血泊,他竟感受到了一种自的舒畅。

 繁复的阵法中堆积着他的血,这是一种洪荒术,以自身为媒介召唤心爱之人。

 他愉悦的切割着自己,甚至哼起了她离去前给他唱的歌。

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,马上…

 他近乎癫狂的想着,在刀锋碰到脸颊的前一刻停了下来,

 脸似乎不行呢。

 她说过喜欢他的脸。

 如果把脸毁了鸢儿会很生气的吧?

 他也不想她一回来就看见毁了容的自己。

 只要一想到她害怕活着厌恶的神情,他就觉得无法忍受。

 除了一张脸还是完好的之外,浑身浴血的胤睚披上了一件外袍,这才招呼颜祈进入房间替他护法。

 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呢,她说过不许别的女人碰他的,多看两眼也不行。

 他快乐的回想着她的小任,这个傻瓜,他既然说了他是她的,那他就一定是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,怎么会被别的女人骗走呢?

 颜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浑身上下,除了脸外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,却偏偏出孩子般单纯幸福的笑意的胤睚,捂着嘴后退了两步。

 他不是人…他真的不是人…

 从未有人能像他这般,让如今心如死灰的她觉得胆寒,忍不住想要转身就跑。

 可理智制止里她这种来自生理的行为。

 真不知姐姐被这样的人爱上到底是福是祸。

 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声想起,胤睚痛苦的大叫着。

 “不!!不!!”

 他痛苦的抱头,神的怒火灼烧了方圆百里的土地,万物枯萎,无数鸟兽人民死于非命。

 他开始变得晴不定喜怒无常,只有鲜血和疯狂的屠戮才能让他暴躁到即将炸裂的心得到几分安定。

 他知道鸢儿最讨厌滥杀无辜,可他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,鸢儿为何还不出现,哪怕是厌恶他,惧怕他也好,甚至是想要杀了他都可以!

 他只求见她一面。

 然后他们一起去死好不好。

 这个令他痛苦到极点的世界,他已经不想继续呆下去了。

 她仿佛听到了他的祈求,他终于见到她了,她果然站在他的对面,身后,是一座即将被他屠戮的城。

 他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,也不愿想她会是何种心情,他只是痴的看着她,看着那双眼里熟悉的神采。

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直到她再次倒在他面前,而他却无能为力。

 九夜说,你忘了一些东西。

 究竟忘了什么呢?

 他抱着她的衣袍,突然觉得头痛裂。

 他终于想起来了,想起那些无奈的过往,想起她为了他付出的,放弃的一切,想起她为了救他接近睚眦神兽,千方百计的想要导他在睚眦神兽体内苏醒,然后占据睚眦神兽的驱壳。

 他终究是令她失望了。

 她想起来这一切了吗?

 是不是对他太失望了,所以才迟迟不愿回来找他。

 不!他怎么能够失去她呢?

 他不能失去她。

 绝对不能!

 然而他还是没保护好她。

 九夜说,我能救回她,以命换命。

 他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曾为她做过的事,心中一片焦急与痛苦。

 她会转投他的怀抱吗?

 不,永远不会了。

 他甚至恶意而惶恐的想着,即便她想也来不及了,这个男人即将为她付出生命,哪怕她记起了一切,可等她醒来,这个男人已经灰飞烟灭,她依旧只能乖乖待在他怀里,哪儿也去不了。

 九夜消散前,他听见他对他说。

 “你知不知道,我真的很羡慕你。”

 然后,世上再无九夜。

 他感到手腕一阵灼热。

 他将视线转向自己的手腕,某种散发着如同野兽般凶猛的光芒,令人不寒而栗。

 他,再也不会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了!

 他静静的等待着,又是多少载秋,却始终没有再次看见她温柔的笑,没有看见那双明媚到能够给照亮他全世界的眼眸。

 五百年啊,又是一个五百年,他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。

 他能感觉到她和他同处一个世界,可她为什么还不来找他呢?

 害怕他吗?活着她厌恶这样的他?厌恶这个,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恶心的他?

 他抬眸看向天空,眼中出一抹病态的痴来。

 他和她同处一片天空下,这就够了不是吗?

 这样他毁了这个世界的话…

 她救回和他一起死去,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了,埋葬在同一片大陆上。

 他已经不再奢求她还能回到他身边,那就这样吧,就这样吧…

 祭祀最后的那段时间里,他又一次走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,心中不再有甜蜜,也不再感受到痛苦,麻木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。

 他突然很想知道此刻她在做什么,他无比害怕偷听到的一切会让他绝望到忍不住毁了她,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?这个世界马上改就要灭亡了。

 他站在终南山之巅,手上的红线在他的注视下亮了一下,然后听到那边传来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,可那种语气,说话时的每一个小习惯,都让他熟悉到骨子里。

 好想,好想把她抓回他身边,囚她,疼爱她,让她在他身下出那种哀求的神色,这种神色就像一种瘾般,让他为之疯狂。

 可除非是极近的距离,否则这条红线是无法带他找到她的。

 整个面位如此之大,他又该要如何寻找如今很可能样貌与过去完全不同的她?

 除非她自愿回到他身边。

 可她不愿意啊!她不愿意!她!不愿意!

 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”

 他疯狂而绝望的嘶吼着,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般没有理智。

 她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啊!他也绝对无法忍受她爱上别人,毁灭这个面位,不是最好的选择吗?她再也不会爱上别人,永远的与他沉睡在一个地方。

 真是想想,都让人激动到热血沸腾!

 可红线那边依旧传来了令他怒火中烧的内容。

 他竟听见一群蠢货在威胁她!

 这个他捧在手心,爱若珍宝,生怕她受了丝毫委屈的女人,正在这群蠢货威胁着!

 听他们的谈话内容,似乎是想来找他?

 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,他再也受不了与她分离,哪怕这分离并不是出于她的自愿,哪怕可能微乎其微,可这微乎其微的天灾人祸,都让他无法忍受。

 他再也不想看着她倒在他面前却无能为力了。

 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,只有死亡,才是永恒,没有人能够阻止他。

 然而,他还是失算了。

 在看见她焦急而心疼的双眸的一刹那,他发现这次自己是真的失算了。

 他竟没有从她眼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!

 狂喜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,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再也没有理智,那些曾经想过的,在见到她后狠狠报复她的想法,都在瞬间消失不见。

 他冲上去欣喜若狂的抱住她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强烈的想法,他要与她合二为一!

 这种极度不安全感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这件事,他迫切的需要证明她真的在他身边。

 甚至是…

 将她吃入腹。

 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。

 一夜绵后,他看着躺在他怀中的她,突然忍不住再次朝她伸出了一只手,一只五指如同利爪般的手,贴上了她柔软的脖颈。

 如今的她是如此脆弱啊,甚至连灵力都被他封住了,在这皮肤下,是她温暖馨香的血,只要他稍一用力…

 为什么还要犹豫呢?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?

 “胤睚,等等我…等等我…”

 她迷茫无助的含着,两行清澈的泪水从她紧闭的眸中滑落。

 这软糯的一声仿佛一阵惊雷,唤醒了沉睡中的他。

 胤睚惶恐的收回手,冷静下来后,在她额头上落下了疼惜懊悔的一吻。

 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不要离开我。”

 他歉意的说着,这平淡的语气中却暗藏着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。

 他抬手贴在她的额头,一丝浅紫的光从他手心溢出。

 怎么能让那些蠢货占据她的思绪呢?哪怕一丝一毫,也是不被允许的。

 她只需要乖乖待在他怀中,什么都不必想,不必担忧,一切问题他都会替她解决好。

 他从怀中拿出一条深黑色的铁链来,系在了她白皙的脚腕上。

 哪怕心知在他回来前,她都不会醒来,可终究还是不放心啊!

 害怕醒来后第一眼无法找到她,害怕她只是一眨眼就再次消失在她面前,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,真的会控制不住…

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落在大地上,他看着颜鸢喝下了他递给她的那杯茶,面上出一丝幸福的笑意。

 寻川大陆的某个峡谷中,尸横遍野,血成河。

 写着杜家村三个大字的牌匾荒凉的挂在村口,顺着晚风不断摇曳。

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泪面的跪地上,看着一派苍凉的天空,泣不成声。

 他带她去了那个他偶尔才会去一次的,上朝的地方。

 毕竟平息百姓被无辜屠戮的愤怒,有时也是必要的,可在他看来,实力决定一切,那些弱者被他屠杀,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过弱小。

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,受尽欺辱,他也从未想过怨怪谁。

 他故意在她面前残忍的杀死那个女人,然后在她震惊恐惧的视线中准备杀死那个男人。

 哈哈哈哈!

 他在心里癫狂的大笑着,害怕了吧?恐惧了吧?果然她还是在骗他!什么爱他,都是骗他的!她还是会害怕他,还是会想要逃离他…

 他静静的等待着,等待本善良的她崩溃。

 然而没有!

 她竟只是对他怒目而视。

 他却未曾在那双眼中找到一丝恐惧或者厌恶。

 他突然愉悦的笑了,多少年了,他有多少年没有笑的如此畅快了然后他告诉啦他他最为害怕的一切。

 他封印了她的灵力。

 他不会让她拥有孩子。

 他惶恐的如同一个死刑犯等待着法官最后的审判。

 她的回答令他激动到想要抱着她,将他入骨血,合二为一。

 甚至连这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喜悦。

 他深爱的人啊,也如此深爱着他。

 又是一高照。

 “看!那不是九夜吗?”

 喧闹的茶楼里,颜鸢突然指着窗户外,兴奋的对胤睚道。

 他心头一跳,慌不择路的吻住了她。

 她想起来了吗?

 想必是没有的吧,否则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。

 那就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了。

 既然已经决定无声的奉献了,到最后何必再说出来呢,无私到底不是更好!?

 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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