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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 孩子生父
 元熙和静依到了别院,没多大功夫,便见欧信也被请了进来。\[*天阅文学城tyx\]

 “给王爷,王妃请安!”欧信态度恭敬道。

 “三公子免礼吧。”元熙虚扶了一把,笑道:“近三公子似乎是极少出来面哪!”

 欧信脸上有些尴尬道:“上次得王妃指点,方知自己还有太多不足之处,故而一直是闭门苦读,不敢再出来造次了。”

 “三公子过谦了!三公子才华,本王也是知道。只要你踏实肯干,只怕是比令兄长还要过之而无不及!”

 “谢王爷夸赞!”

 “这话可不是夸你,是实事求是说。今天本王命人请你来,也是有要事与你相商。”

 欧信听了身体微微一颤,就连说话声音也是有些发颤了!“不知王爷有何教诲?”

 元熙笑看了静依一眼,“依依,就由你来说吧!毕竟这个法子可是你想出来。本王可没想着与你争功!”

 静依抿一笑,“三公子。王爷有意华山脚下,筹建一座大型书院。”

 “书院?”欧信一惊,看向了元熙,“王爷可是想好了?这筹建书院可是要耗损不少银钱!”

 “银钱方面,就不劳三公子费心了。现本王倒是有一个难题需要三公子相助!”

 “还请王爷吩咐!”

 “这书院,本王已是命人去勘察地形,另外也构思图纸了。本王想着书院内建一座藏书楼!只是这藏书方面,有些棘手,故而想到了三公子!本王知道三公子府上可是收藏了不少典籍呀!”

 “这!”欧信面带犹豫道:“回王爷,这府内确是收有不少藏书,只是这些都是由家父来命人看管。学生怕是帮不上忙了。”

 静依笑道:“三公子误会了!王爷之意,并非是要将府上藏书全都给买了或者是征了。只是想着,能否先慢慢地借阅府上藏书?”

 “借阅?这又从何说起呀?”

 “王爷意思是先招募一些学子,然后借阅一部分府上藏书,然后再由那些学子逐一抄录,然后将抄本收藏藏书楼中。”

 “这法子倒是甚妙!如此一来,一些绝版书藉可以得到发扬光大,传万世!乃是大大功德一件哪!”

 “这是王妃想出来法子!你也觉得甚好?”

 “回王爷,此法甚妙。王妃聪慧无双,学生是万万想不出这样出奇法子来。”

 “那好。既如此,欧信听封!”

 欧信一愣,然而很就反应过来,袍而跪!“学生但凭王爷差遣。”

 元熙笑道:“欧信学识渊博,实堪大用,即起任议政院行走,享正四品官吏俸禄。主司书院筹建一事。”

 欧信是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!这王爷上下嘴皮一碰,自己就成了正四品官员了?这也太不可思议了!

 静依笑道:“三公子还不谢恩?”

 欧信这才明白过来,叩头道:“谢王爷常识!学生定当心竭力辅佐王爷,筹建好书院!”

 “起来吧!今儿叫你过来,还有一事要与你相商。”

 “请王爷吩咐。”

 “这筹备书院,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与慈善堂和济善堂不同。这书院,从选址到开工,再到落成,招募学子等等,没个两三年,是下不来。你可有心理准备?”

 “回王爷,卑职定当全力以赴,善地完成书院!”此时,欧信已是改了自称,说话也是微微带了颤音,显然是被王爷这一惊人举措给热血沸腾了!

 “这就好。只是你到底是年轻些,也没有什么经验。本王已经是派了手下前去选址,到时书院具体建什么位置,咱们再做商议。另外,我想着还是请欧老先生你背后做个支撑才好。当然,本王不是小瞧你,而有些事,由他们出面会加地容易一些,这样,咱们做后辈,也好少走一些冤枉路!”

 元熙这番话,可谓是既给了欧信台阶下,又给了欧老爷子极大面子!没有直说他欧信还得倚仗欧老先生,让向来心高气傲欧信,心里舒服了不少!而王爷又自称是欧老先生晚辈,这可是给了他欧家天大面子!

 “是!卑职明白。卑职马上回去与家父商议!定不耽误王爷大事!”

 这边元熙几人商议正是越来越顺利,而另一场针对他和静依阴谋也第一楼慢慢地酝酿着。

 第一楼,雅间内。

 “你是什么人?找我来有什么要事?”桌旁,一名打扮极为华丽贵妇道。

 刘佳人淡笑着她对面坐了,“彭夫人,我是什么人,您只怕是早已经收到消息了吧?何必要故作不知呢?”

 来人正是彭江达夫人彭杨氏!“哼!刘小姐,有话直说吧,找我来,到底有什么事?”

 “彭夫人,听说彭大人近很是宠幸那名贵妾呢!”

 彭夫人脸色微变,瞪向了刘佳人,咬着牙问道:“刘小姐这是何意?找本夫人来,就是为了说这个?若是没有其它事情,本夫人恕不奉陪了!”

 “彭夫人急什么?既然来了,便多坐一会儿吧!反正回去了,也是独守空房!倒不如留这儿,有我陪着你聊聊天儿!”

 “你!”彭夫人气急,怒道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居然一而再,再而三羞辱于我?这里可不是京城,没有你皇后姨母护着你!”

 “这里确不是京城,同样,彭夫人,这里也没有杨家可以护着你!”

 彭夫人身形一僵,两只眼睛如同是眼镜蛇一般,极为毒地盯向了刘佳人,“你什么意思?你都知道了什么?”

 刘佳人嫣然一笑,“彭夫人多虑了!我这次来,不是为了与你吵架,不是为了探究你身世来。而是为了合作!”

 “合作?哼!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?”

 “彭夫人别急呀!我可是听说,以前彭大人对您可是言听计从,成婚近二十年,都未曾纳过一个小妾,收过一个通房!可是现,却是根本就不理会你,竟是直接便抬了一房贵妾进门!彭夫人,这口气,您当真就咽得下去?”

 “这是我家事,与你何干?”

 “呵呵!现确是与我无干,可是与我敌人有干系,你说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呢?”

 “你敌人?”彭夫人为人有时虽然冲动,可也不傻,再说了,嫁给了彭江达这么些年,光凭着彭江达对自己感情,便将他拢服服帖帖地,这怎么可能?自然是少不了一些个见不得光手段了!

 彭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娇媚无比刘佳人,突然想起,她是住平王府。莫非,她是打了平王妃主意?想到此,彭夫人反倒是笑道:“怎么?刘小姐倒是看上平王妃这个宝座了?”

 “呵呵!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彭夫人呢!不错。我与平王爷,本是自小相识,青梅竹马。可惜后来我身体不好,到了江南调养,正好王爷也是被调到了北僵。本来,后来我听闻王爷回了京城,想着回京与其一叙。却不想,竟是被苏静依这个人给钻了空子!竟是将王爷给晕头转向!彭夫人,你说心上人被夺,我如何能不恼恨于她!”

 彭夫人点了点头,这个刘佳人说倒是有些道理,似乎也真是那么一回事儿!

 “即便如此,那也是你与平王妃之间事,与我何干?你又与我谈什么合作?”

 “怎么?彭夫人,现还不知道这府上贵妾背后,是何人给她撑吗?”

 彭夫人本来端茶手一颤,那茶杯一晃,里面茶水险些便洒了出来!

 “你说是平王妃?这不可能!”

 “有什么不可能?彭夫人,您仔细想想,年前宴会上,您是不是想着整治平王妃来着,是不是想着败坏她名声来着?现,不过是她反击罢了!她京城中可是有名心思狠毒之人!连自己亲姐姐她都能亲手送到皇上龙上,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!”

 彭夫人听了,眼睛里似是有些犹豫,正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信?

 刘佳人自然是将她反应数收入了眼底,笑道:“彭夫人,您难道就不想重过上以前舒心日子?难道就不想着让彭大人远离那些个花花草草?”

 彭夫人眼神一暗,握着杯子手,也不自觉地紧了紧,那食指关节处已是微微有些泛白了!

 “你说吧,想着让我与你怎样合作?”

 刘佳人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笑,不过那抹得意,转瞬便化为了极为真诚意味!“其实很简单。彭夫人,咱们两个只要联手,还怕拿不下一个苏静依?”

 “哼!刘佳人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?你想着当上平王妃是其次,想着为你表哥拉拢平王才是真吧?”

 “呵呵,彭夫人多虑了!我目自始至终就是平王妃,至于其它。只要我成为了平王妃,谁给予我好处多,我自然就会帮谁!什么血缘亲情。彭夫人,你以为我生那样环境下,会将这血缘看得重?”

 彭夫人似是有些心动了,一挑眉,道:“你可是刘家嫡女!再说了还是护国公府亲外孙女,现白儿已经是不得势,也不得宠了。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对护国公示好?”

 刘佳人盈盈一笑,“彭夫人,你未免太多心了!护国公府再好,那也是外祖家,何况,我母亲不过是外祖家不得宠一名庶女,当年护国公府也是吃了苦头,受了白眼儿!我怎么可能会对那样一个家族产生感情?”

 彭夫人看到刘佳人姣美面容上闪过一抹厌恶之!不似作假!

 彭夫人转念想到,似乎刘佳人母亲自出嫁后,便极少回护国公府,而且这个刘佳人似乎也是不怎么得宠,要不然,京城中人们也不会一提到护国公府,便会只想到一个白儿了!那刘佳人京城里,还真是没有什么名气!这外养病是一,只怕是护国公府瞧不上庶女孩子,便是其二了吧。

 彭夫人又想到京城盛传那白儿骄横跋扈子,想来这位刘小姐自小便吃了不少白儿暗亏吧。

 “刘小佳既已是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那也好!咱们便试着合作一把。若是事成,咱们各得好处,若是事败?”

 “彭夫人放心!即便是事败,也牵连不到你我身上来。”

 “哦?不知刘小姐有何妙计?”

 “妙计倒是也谈不上。只是我听说那苏静依似是常常外出!这可是咱们得以利用极好机会呀!”

 彭夫人一皱眉,“这平王妃确是经常外出,可是每次外出,几乎是都有王爷同行!即便是没有王爷同行,也会有大批女侍卫随行!这个,咱们是抓不到什么把柄!”

 “是吗?抓不到把柄,咱们不会给她制造些把柄吗?”

 “刘小姐此话何意?”彭夫人一脸地好奇道。

 “彭夫人附耳过来!”说着,刘佳人便彭夫人耳畔低语了几句!那彭夫人听了,先是一锁眉,再是一喜!

 “刘小姐果然妙计!想不到,人人都以为深藏闺中刘小姐,竟然是如此地心狠手辣呢!”

 刘佳人对于彭夫人冷嘲热讽并不以为意,“彭夫人,此事若是事成。咱们可是都得了好处!怎么样?可是想好了,何时行动?”

 彭夫人深了一口气,笑道:“既是有了能解我心头之恨法子,我怎么能不着急些呢?我这就回去准备。正好,再过两,便是我生辰了!倒是该热闹热闹,给府上再添些喜气了!”

 刘小姐嘴角一扬,眼中透出诡异诈神色!苏静依,这次,你还不死?哼!这个彭夫人还真是个蠢货!原以为还要多费一番舌,却是想不到这么好唬!哼!彭杨氏,你自身都难保了,居然还想着要为晋王拉拢势力?真是不自量力!

 二人商议好,便各自散了,只是二人以及二人护卫,谁也没有想到,她们刚刚离去,屋内便多了一道清冷身影。

 傍晚,元熙和静依别院用了晚膳,“元熙,咱们今就这别院歇下好不好?”

 “哦?王府里还有一个刘佳人呢!再怎么说也是客人,如此做,怕是不妥吧!”

 静依嘟了嘴,“她什么时候才会走呀?真太烦人了!”

 “怎么?才了一次手,就对自己没信心了?”

 静依白了他一眼,“看到两个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,你心里很舒服是不是?”

 元熙低笑了两声,“别人我倒是没怎么意,倒是依依肯为我吃醋,我心里倒是极为活!”

 “你!哼!你就是没良心!人家为了谁这样累死累活?回到家里居然还得防着这个,防着那个!你要是觉得这种日子过舒服,那咱们两个换换!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?”

 元熙收了笑脸,极为温柔宠溺地看着静依,“我小子总算是开窃了,知道吃醋了!对了,晴天那边来消息了吗?”

 静依摇了摇头,“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?偏生这边又不开身,不然,我一定得去那边儿瞧瞧。”

 “好了!你近已是极累了。平秋县事儿,就放心地交给晴天去办吧!别想太多了!议政院那边儿给送了信过来,说是选择了几处不错地方,明一起去看看吧!”

 “好。三公子和欧老爷子可会去?”

 元熙沉默了一下,“我想着明再到欧府上拜访一次,至少也得让老爷子看到我们诚意才行呀!”

 静依点了点头,“我也觉得三公子是无法说服他。那个老人家,年纪虽然大了,人可是精明着呢!你瞧着吧,明天咱们要是去拜访他,定然是会为他们欧一族,争取大利益。”

 “这一点,我也想到了!欧家族可是这封城百年望族,同以前白家、宋家不同。欧家族子嗣繁多,树大叶茂,现虽是以经商闻名,可是历代欧家主,可都是文人出身,低也是个举人出身呢。”

 “这个,我倒是也有所耳闻,只希望明天见到那老先生后,他能口下留情就是了!千万别狮子大开口,否则,咱们还真是吃不消呢!”

 “唉,明天事,明天再发愁吧!只要记住了咱们底线就行!”

 “也对,只要他不越过咱们底线,咱们就算是应了他所有要求又有何妨?总归是利国利民大好事,不能因为他要求繁琐,咱们便将这件大事给搁下了!否则,岂不是因小失大了?”

 “明天看看再说吧,只要欧老先生儿没有问题,付相那边儿自然也是会全力支持,若是选址一旦定好,我便马上发出布告,除了征丁,还要提前准备一些相关事宜。”

 “接下来,你就又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儿了!”静依叹了一口气,幽幽地说道。

 “放心,再忙,我也会出时间来陪你!”元熙抱了静依道。

 静依脸一红,口是心非道:“不知羞!哪个要你陪了!”

 元熙轻笑了两声,看出来,心情很好。二人又别院里腻歪了一阵,终于还是启程回了王府。总不能真将刘佳人一个人扔王府吧!

 次清晨,元熙和静依二人相携着手到了花厅用早膳。不一会儿,刘佳人也到了。

 “给王爷王妃请安!”

 “免礼,起吧。”

 “谢王妃殿下!”刘佳人起了身,便站了一旁。

 元熙亲手盛了一小碗粥道:“来,小心烫。”

 静依看着元熙将粥碗放到了自己面前,有些不悦道:“这个是甜粥,我不喜欢喝。”

 “乖,这个是补气血药膳,是贺神医开,必须喝!再说了,一天也只是喝一碗,不必多喝。乖,喝吧。”

 静依怔了怔,师父开?可能是元熙告诉他这阵子自己太劳累了吧?

 二人静静地用着早膳,对于刚刚过来刘佳人却是视而不见。直到二人都用完了早膳,元熙才轻道:“刘小姐这么早来此有何贵干呀?”

 刘佳人忙对着元熙屈了屈膝道:“回王爷,臣女本想着过来服侍王爷和王妃用早膳。可是没想到,王妃早膳,竟是由王爷您亲自服侍。想来,臣女是多此一举了。”

 静依淡笑不语,而元熙则是笑道:“让刘小姐见笑了。这不过是我夫二人之间情趣罢了!刘小姐尚未出阁,自是不明白。再者有什么事,自是有府中下人们来服侍,就不劳刘小姐了。”

 刘佳人脸一僵,这王爷分明就是说她多管闲事了!而且还将她与府中下人划到了一个等级里!这简直是对她极大侮辱!

 刘佳人强忍了忍,下一口气,笑道:“听王爷意思,待会儿王妃还要出门?”

 “正是。不知刘小姐有何事?”静依轻道。

 “回王妃,臣女初到封城,也是对封城人生地不地,想着出去转转,既然王妃您要出门,不知可否带着臣女同行?”

 静依一抬眼皮,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得极为素净,化了淡淡地妆女子一眼。见她今穿了一套浅蓝色裙衫,头上挽了双垂髻,头上珠翠并不繁多,却是将她整个人气质烘托是如同出尘仙子一般!让人忍不住便多看两眼!

 静依虽是不喜欢她,可是也不能否认这刘佳人确是名美人儿!还是个极会打扮自己美人儿!这样装扮若是和自己一起出门,虽然不及她身分尊贵,可是无论去了哪里,都是引人注目吧!

 这才是境界!是夺人眼球高境界!不声不响地便抢了你风头,你还无话可说!本来嘛!你身分比人家高贵,若是还被人家给抢了风头,只能怨你自己吸引力太低!还能怪得了谁?

 静依淡淡一笑,“刘小姐既是提出来了,那便同行吧!”

 元熙一挑眉,却是没有说话。

 三人分乘了两辆马车,出了王府。

 “你说这个刘佳人到底想干什么?为什么非要跟着咱们?”柳杏儿嘟囔道。

 因为刘佳人乘坐了平里柳杏儿她们乘坐那辆马车,无奈,只得让柳杏儿和海棠坐到了自己马车里。静依倒是还好些,没觉出有什么不妥,可是元熙心中却是腹诽不已!

 这个刘佳人非要跟出来做什么?害得自己没了单独跟依依亲近机会!本来福利就少,现被她这么一搅合,是少了!

 “理她作甚!她喜欢干什么便干什么!一切都由着她就是了。”静依淡淡道。

 柳杏儿撇了撇嘴道:“可是小姐,她这分明就是想着您和王爷中间一杠子呀!”

 “她若是有本事,便让她就是了!你说呢?”静依转头看向了元熙。

 元熙笑道:“你说对!由着她折腾去吧!她若是不折腾,岂不是糟蹋了咱们一片好心?”

 二人相视一笑,一切不言中。

 而柳杏儿和海棠则是听不懂了!可是听不懂,二人也是不敢贸然就问。主子定然是有主子打算。

 马车很到了欧府。欧府上人早已是收到了消息,都恭了门口。

 “给王爷,王妃请安!”

 “请起!老先生不必多礼!”元熙赶忙扶起了欧宁。

 欧宁神色激动道:“王爷王妃能百忙之中出时间来到老朽府上看望,实是老朽福分哪!”

 “父亲,有什么话还是先请王爷王妃进去再说吧。”欧夜道。

 “对对对!您瞧瞧老朽这个糊涂!王爷,王妃里面请。”说着,做了一个请姿势。

 元熙和静依二人并肩进了中门,到了前厅。只坐了一会儿,元熙和欧宁、欧夜、欧信便都去了书房商讨正事去了。

 “付姐姐可是好久都没有去找我说说话了。近可是忙什么?”静依拉了付无双手问道。

 “臣妇近也没忙什么,就是前阵子,府上几个刁奴做,臣妇处置了一番。”

 静依莞尔,她想起了关于给付无双下药之事,笑道:“付姐姐身子近可是好些了?”

 “多谢殿下惦记,已是好多了!有了贺神医药,臣妇已是百病全消了。”

 静依点点头,这就是说,已无大碍了!说不定再过些日子,便能听到好消息了!

 “付姐姐,这位是京城来刘小姐。今听说我要来府上探望,便一起跟来了。”

 “给少夫人见礼了。”刘佳人施了一个规规矩矩地闺秀礼道。

 付无双虚扶了一把,这个礼,她倒是受得!毕竟自己身上已是有了诰封,而眼前这个姑娘,不过就是一个官家千金罢了。“不知刘小姐以前可曾来过封城?”

 “回少夫人,不曾来过。”

 付无双笑道:“原来是初次来呀!那我可是要好好地一番地主之谊了!殿下,您不介意,我喧宾夺主吧?”

 “怎么会?付姐姐向来热心好客。以后便常到王府坐坐,也好与刘小姐说说话,做个伴儿!”

 “如此,臣妇自然是领命了。”说着,便轻笑了起来。

 三人前厅里倒是说说笑笑,气氛也还算是融洽。

 不一会儿,便有下人进来道:“启禀少夫人,刚才彭大人府上送来了一张贴子,说是后是彭夫人寿辰,请您过府赴宴!”

 付无双接过贴子看了,“知道了。”然后对着身边一位嬷嬷道:“你去备份儿贺礼吧。”

 “您瞧,这封城又有热闹寿宴了!”

 静依点了点头,“想来,王府里现也是应该收到贴子了吧!还得想着回去备份儿贺礼呢。”

 付无双轻笑道:“殿下家大业大,倒是不必心疼这份儿贺礼!”

 静依嗔了她一眼,道:“难不成这欧家倒是亏待了你不成?还想着打趣我?看我哪不将这番话说与你家欧大人听,保不齐,他就会回来修理你一番!”

 付无双脸一红,“臣妇知错了。您还要饶了臣妇吧!”

 三人说笑了一番,元熙那边儿派人来说要和欧宁等人出去一趟,待会儿便让静依不必等他,直接回府就是了。

 静依闻言,眼中滑过了一抹光,“付姐姐,我府中还有事务需要打理,便不多留了。”

 “是,恭送王妃!”

 马车行了约有一盏茶功夫,便听车夫突然大喝一声,猛拉缰绳,然后马车便停正大街上。

 “怎么回事?”马车内人出声道。

 “是一名妇人还抱着一名小孩子跪前面。”

 静依畔扬起了一抹弧度,“海棠,你下去看看。”

 “是!”海棠下了马车,看到一名小妇人约莫有二十岁年纪,怀里还抱着一名看起来约有两三岁小男娃!而他们王府马车马前蹄就停了距离那妇人不超过一尺距离!

 “你是什么人?为何此拦截王妃马车?”

 那名妇人吓得脸色惨白,几乎是说不出话来!刚才一刹那,她真以为自己要被马车给辗过去了!她死了倒是不怕,可是怀里还有自己刚刚两岁孩子!

 现听到海棠这样一番询问,才渐渐地缓过神来!大叫道:“王妃救命!王妃救命!”

 而此时,刘佳人却是静依后面那辆马车上走了下来,一脸关切道:“怎么样了?这位夫人没事吧?”

 “谢小姐关心,民妇没事。”

 “听你口音,不像是本地人吧?”刘佳人突然横空了这么一句。

 海棠眼角向上一挑,看向那妇人,“你是何人,为何此拦截王妃车驾?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!”

 那妇人一听,又是吓得不轻!嘴巴哆嗦了两下,却是没有发出声儿来。

 静依对着身旁司画使了个眼色,司画会意,飞身下了马车。

 那名妇人终于是找回了些胆子,颤声道:“民女是北疆人氏,民女此次前来封城,是为了找到。”话没说完,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!

 那名妇人看了身旁人一眼,便晕了过去!

 她身旁人,便是司画!“这名妇人似是被吓晕了!殿下,如何处置?”

 “既是被咱们马车给惊着了,那便先带她回王府安置吧。”马车内传出来一道听起来极为柔和温暖声音。

 “是!来人,将这名妇人速抬到王府,找府医诊脉!”司画吩咐完,冲着海棠使了个眼色,二人迅速上了马车。

 而两旁百姓们则是议论纷纷,“瞧瞧咱们平王妃,真是个大善人,明明就是那名妇人冲撞了王妃,可是王妃殿下不但不与其计较,反而还带回王府救治!”

 “是呀!咱们能摊上这样一位女主子,也是咱们几世修来福分哪!”

 “人人都说王妃子好,宅心仁厚,以前我还不信呢。可是这回,可是真信了!”

 仍是停留原地刘佳人听到人群中传来你一言我一语,却是眼神一暗,双手死死地握着手中帕子!似是想着将那帕子给撕裂了一般!好你个苏静依,还真是有些手段!

 刘佳人眼神突然变得为阴暗,脸上出了一抹冷笑,哼!苏静依,你以为这样,我就拿你没办法了?哼!简直是异想天开!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你?好戏,还后头呢!

 静依坐马车里,闭目养神道:“刘佳人还没跟上来?”

 “回殿下,还没有。”

 静依嘴角微扬,这个刘佳人手段还真是高明,竟然会想出这样法子来!自己若是不配合她一番,岂不是浪费了人间精力和精心布置?

 回了王府,静依梳洗了一番后,“司画,将那名妇人醒,然后带来文华院来。”

 “是!”

 “司琴,安排你人,给我盯紧了那文院。这个刘佳人手段可是不一般呢!”

 “是!”

 不一会儿,那名妇人便被引至了文华院。

 静依看着底下跪着那名妇人,经过一番清洗,看起来,模样倒是有几分清秀,她怀里仍是紧紧地抱着那个孩子,而那个孩子似乎是已经睡着了。

 “来人,将她怀中孩子先抱走。免得惊吓到了他。”

 “是!”何嬷嬷上前抱走孩子,可是无奈那名妇人就是不肯松手,“殿下!就让民妇抱着吧!”

 而文华院门外,刘佳人却是带了几名下人被挡门外。

 “你们这是何意?难道本小姐去给王妃请个安,都要被你们阻拦不成?”

 “刘小姐,王妃待了,任何人不见!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
 “你!”刘佳人气得口是起伏不停!“本小姐是来给王妃送安神香。就是为了能让王妃睡安稳,若是耽误了王妃安眠,你吃罪起吗?”无奈,刘佳人只得用平王妃来压制这些下人了。一般来讲,只要是涉及到主子事儿,下人们都多多少少会有些松动。

 不想那名女侍卫则仍是一脸平静道:“王妃用东西都是由王府各级管事层层检验才可送至文华院。刘小姐,您东西,莫说是给王妃用了,只怕是连看,王妃也是不会多看一眼。”

 这次,刘佳人是真被气到内伤了!气急之下,只好是转身返回了文院。

 这边屋内那名妇人就是不肯将孩子出来,静依看她一脸焦急、担忧,想来这孩子应该是她,不会有错。

 静依一扬眉,冲着何嬷嬷摆了摆手,何嬷嬷会意退下。

 “说吧!你到底是什么人?来封城到底是意何为?”

 那名妇人先是轻颤了一下,然后低了头,眼珠一个劲儿转,“回王妃话,民妇名叫香琴,今年二十,是北疆人氏。民妇来封城,是为了找孩子父亲。”

 “哦?千里迢迢,只为寻夫么?”

 那香琴因为是低着头,所以看不到静依脸上那一抹嘲讽笑意。点了头道:“回王妃,民妇确是为了寻找那负心人!”

 “说来听听,你口中负心人,这孩子父亲,究竟是谁呢?”

 香琴稳了稳心神,使劲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道:“回王妃话,这孩子父亲就是平王爷!民妇口中负心人,也就是平王爷!”

 静依听了却是连连轻笑,“你叫香琴是吧?”

 “回王妃,正是。”这香琴此时还纳闷儿呢!这王妃不是应该听到这个之后,大为恼火吗?怎么反倒是如此地高兴呢?

 而屋内何嬷嬷和海棠等人则是全傻了眼!

 这个孩子是王爷?这个女人曾经和王爷有过肌肤之亲?

 静依停了笑,又问道:“那你说,你来找他,究竟打算如何做呢?”

 “回王妃,民妇自知命,配不上王爷。可是这个孩子毕竟是王爷亲生骨血。民妇实是不忍其落外。还请王妃大发慈悲,收留这个孩子,让他认祖归宗!”

 说着,那香琴便将孩子置于身旁地上,地上猛磕起了头,边磕边道:“王妃,求您大发慈悲吧!这个孩子真是王爷骨血呀!只要您肯让孩子认祖归宗,民妇情愿一死,绝不含糊!”

 静依对着司画使了个眼色,司画一个闪身飘过,那孩子便已是到了司画手中。

 那名妇人见孩子被抢,急呼道:“我孩子!把孩子还给我!”

 那声音可谓是极为凄励,好似她们是把孩子给怎么着了似!孩子许是听到了母亲哭声,竟是悠悠转醒,眼看他一撇嘴,一闭眼,就要大哭,司画轻轻一点,这孩子便又睡着了!

 几名女侍卫将那名妇人摁了地上,何嬷嬷怒道:“还敢再闹!王妃面前如此失仪,你真是活不耐烦了!”

 那名妇人似是这才想起,面前坐着是平王妃,立时就止了哭声,呆呆地看着静依。

 静依却是畔含笑,仿若是一朵桃花一般,娇俏无比,只是嘴里吐出来话,却是听了让人心一寒!“你不是说情愿一死么?那便死吧!”

 轻飘飘地一句话,仿佛就像是说,‘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。’一样随意。

 ------题外话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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